第(2/3)页 实际上,郑珊自己都没想好下一次猛攻会在什么时候——上场前,林念禾与她说,想骗过对方,就得先骗过自己,自己都觉得突然的事儿,对方自然不可能有准备。 如果是别的事情,林念禾这么说她不可能理解得了。 但这是乒乓球啊,她很了解它,它也很愿意听她的话。 郑珊玩起来了。 她觉得累,就平缓地打慢球,间或来几次猛的; 她觉得困,就猛烈进攻,突然再来两个慢的。 她如何打,全看这一刻她的身体本能想怎么打。 乱七八糟的节奏,她自己都不可能复制一遍,更别提她的对手了——预判不了,完全预判不了。 赛程过半,林念禾看了眼手表。 十八分钟了,比平时慢得多。 但郑珊的状态还不错,对方也一直没拿到分。 “昀承哥,你觉得他还有缓儿吗?”林念禾问。 “没了。”苏昀承说,“他快到极限了。” 苏昀承练过无数新兵,对人的极限很了解。 眼前这个,体力或许还有,但精神明显已经到了极限,他快撑不住了。 他的确撑不住了。 在郑珊连续几次快球进攻突而转缓时,他用力过猛,一下子扭到了脚。 因为在运动中,惯性让他狠狠摔倒。 球拍脱手,乒乓球也掉在了地上。 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,小伙子有点儿懵,下意识想站起来,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在轻轻颤抖着,根本不受他控制。 裁判喊了暂停,他的亲友团立即跑上前来把他扶起来,有人一叠声地喊医生。 郑珊被周老四带回到己方场地,让她坐下歇一会儿,自己拿了他们准备的药箱,走向对面。 “小兄弟,先擦点儿药。”周老四把药箱递过去,“咋样?要不先去医院?” 对方没料到第一个送上关心的竟然是对手,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道谢:“谢谢你啊大兄弟。” “没啥,一个小比赛而已,又不是真评奖。”周老四笑了笑,说,“那你歇会儿,要是不行的话就先看病,再定日子重新比。” 说完,他就回到了己方场地。 第(2/3)页